西尔维娅·普拉斯的诗句摘抄
【1】:所有爱和孤独都是自作自受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2】:我合上眼睛,世界倒地死去。 我抬起眼帘,一切重获新生。 我想你只是我脑中幻象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3】:天顶上太阳明晃晃的地照着,无动于衷。我真想将自己放在上面磨砺,直到自己变成圣人一般,像刀刃一样锋利而完美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4】:远远地,我发现他是一个毫无瑕疵的男人,可是一旦他靠得近些,我立刻就发现他根本不合我的理想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5】:小小的罂粟花,小小的地狱之火, 你不伤人? 你闪烁不定,我不能碰你, 我把双手伸进火中,什么也没燃烧, 瞧着你那样闪烁我感到 绵绵无力,多皱,鲜红,就像人的嘴唇, 刚刚流过血的嘴唇。 血淋淋的小裙子! 有些烟味我不能闻, 你的鸦片和你令人作呕的容器在何处? 但愿我能流血,或者入睡!── 但愿我的嘴唇能嫁给那样的创伤! 或者你的汁液渗向我,在这玻璃容器里, 使人迟钝,平静, 可它是无色的,无色的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七月里的罂粟花》 【6】:热水澡肯定不能包治百病,但我想例外也不会太多。每当我悲痛欲绝,或者神经紧张、夜不成寐,或者迷上了什么人却得等上一个星期才能见他一面,我都会意志消沉、萎靡不振,这时我就会对自己说:洗个热水澡吧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7】:一双双眼睛,一张张脸都转向我,我被这些目光牵引着,仿佛被一根魔线牵着似的,迈步走了进去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8】:我曾幻想你会如约归来, 但我老了,淡忘了你的姓名。 --希尔维亚·普拉斯 《疯丫头的情歌》 【9】:我一头栽了下去,越过以之字形滑雪的人们、学生、专家,穿过年复一年的双重人格、微笑、妥协,回到我自己的过去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10】:因为不管我坐在哪里--在船甲板也好,在巴黎或曼谷的某个临街咖啡馆里也好--我都是坐在同一个钟形玻璃罩底,在我自己吐出来的酸腐空气中煎熬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11】:一场噩梦。 对于困在钟形罩里的那个人,那个大脑空白、停止生长的人,这个世界本身无疑是一场噩梦。 一场噩梦。 我记得一切的一切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12】:我看见我的人生像小说中那棵无花果树一样,枝繁叶茂。 我看见自己坐在这棵无花果树的枝丫上,饥肠辘辘,就因为我下不了决心究竟摘取哪一枚果子。我哪枚都想要,但择一枚就意味着失去其余所有的果子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13】:“…我不认识他们,我从来不曾认识他们,我很纯净。我喝的那些烈酒、我看到的那些缠绵的热吻、回来路上落在我皮肤上的尘埃,所有这些都被净化了。”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14】:对我来说,构成世界的2大阵营不是天主教与新教徒,也不是共和党人与民主党人,或者黑人与白人,甚至不是男人与女人,而是跟人上过床的人与没有跟人上过床的人。人与人之间唯一构成差异的似乎就是这一点区别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15】:我在下降,然而白灼灼的太阳却并未上升。它挂在波涛般的山巅之上,一个没有知觉的枢纽,没有它,世界就不可能存在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16】:我是银白而精确的。我没有成见。不论我看见什么,我都立即原封吞下,不为爱憎好恶所迷惑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镜子》 【17】:然而,在这欺人的洁净与平坦下面,昔日的地貌依旧。我未能远涉旧金山、欧洲或者火星,而要回去重新认识旧日那熟稔的地貌,那些小溪、山岭和树木。在阔别六个月之后,回到我曾经如此情绪激动地离开的地方,重新开始,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似乎不成问题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18】:我身体内有一个小小的回应的点向它飞去。我感到我的肺部充满了奔涌而来的景色--空气、山峰、树林、人们。我想,这就是所谓幸福吧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19】:人们和树木在我两边向后闪去,就像隧道漆黑的两壁,我则冲到隧道另一端静止、明亮的那一点,那水井底部的卵石,那蜷缩在母亲肚子里的白嫩嫩、甜蜜蜜的胎儿径直奔去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钟形罩》 【20】:我曾有机会,我一再努力 我把生命像一件稀有器官一样缝入体内 像稀罕之物一样小心翼翼的走路 我努力不去想太多,我努力放松 试着像其他女孩一样在爱中变盲目 甜蜜而盲目 不在浓密的黑暗中去看另一张脸 我没有看,但脸仍在那 还有其他的脸 我留心这些人 他们嫉妒一切非扁平的事物 因为自身的扁平而压平了整个世界 他们如果猛然觉醒,会怎样? 他们会发疯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未来是一只灰色海鸥》 【21】:我每根毁坏的神经末梢 都以高过路人耳朵的音调, 啼啭它的伤痛; 所以,也许只有我,这个被你离去的丧钟敲聋的人 才能听见 太阳的烧焦的尖叫, 被掏空内脏的星辰的 每一次下沉与坠落, 我比鹅更笨,却听见 这破碎世界持续的叽喳与嘶鸣.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未来是一只灰色海鸥》 【22】:我们竖立我们的论据作活靶子 只为用逻辑或运气将它们打倒 自相矛盾只图一乐 说呀,我们嘲讽到,黑与白从哪里起始 每一个好争辩的自负人 悖论是,演戏是唯一手段 尽管女主人噘嘴,批评家蜇人 台词间仍燃烧着优雅的一幕 一个短暂而猛烈的融合,梦想家 称作现实,现实主义者称作幻觉 刺破天空的箭知道 它们狂喜的秘密在于飞翔 飞翔总有一天要坠落 落下来,勾画一个伤口 于是我们赤脚走在枯萎世界的 核桃壳上,踩灭弱小的地狱与天堂 --西尔维娅·普拉斯 《普拉斯诗集》